週二, 03 10 月, 2023

MEZZO”「カラフル(colorful)」歌詞翻譯&雜談

purple and blue smoke effects

主歌(part1)

(合) (You are so colorful. oh oh oh oh)
(合)(你如此繽紛多彩,oh oh oh oh)

(5)言葉ってツールはどうしてだろう(合) (You are so colorful)
(5)語言這種工具怎麼說呢  (合)(你如此繽紛多彩)

「どうしてだろう」在這句直譯是「為什麼會這樣、怎麼回事」,但「どうして」本身也有「該怎麼做(使用/進行)」的意思。我覺得把語言形容為工具,後面又用「どうして」,或許有雙關意圖,因此將「どう『して』だろう」翻成「怎麼『說』呢」,保有「怎麼回事」的概念,並和「語言」相呼應。

(4)誤解しか生まない日がある (合)(The world is colorless)
(4)有時會造成誤解   (合)(而世界黯淡失色)

「colorless」也有平淡、乏味、無趣的意思。為了呼應「colorful」的「色彩」意涵以及對仗因素,將「colorful」和「colorless」都翻成四字語詞。

(5)次第に無力さに慣れ (4)しまいに諦めるの
(5)漸漸習慣這份無奈    (4)進而選擇放棄  

「無力さ」是名詞,意為「無力感」。本來想翻成「這樣的無力感」或「這份無能為力」,但覺得「無奈」比較美,so。此外,呼應日文歌詞中「次第(しだい)に」跟「しまいに」的押韻,「漸漸」跟「進而」皆選了「ㄐ」開頭的字。(毫不重要ㄉ細節

(合)それなら猫になろうか (oh oh oh)
(合)這時不如當一隻貓吧 (oh oh oh)

「それなら」直譯是「既然這樣」,但直譯的句子看起來有點冗,因此翻成「這時不如」。

從這句開始,貓的意象貫穿全曲。動畫三期23話的特殊ED不知是種村老師的圖先出來還是真崎老師的詞先出來,只能說真的太會了,從舌頭到尾巴,把貓咪姿態用得淋漓盡致,成為MEZZO”關係進展的重要隱喻。

負責作曲的藤井老師說,這是他人生第一次接到只有作曲的委託,似乎可以理解。每當偶像星願想要用一首歌殺死馬內甲時,抬頭朝作詞欄一看,往往是真崎エリカ下的手。(原地反覆去世翻譯仔←

(5)気まぐれなふりをして(合) (Back and forth)
(5)裝成一時興起的樣子 (合)(來來回回地)

(4)舌先で舐めてみよう (合)(Lick. lick. lick ah)
(4)伸出舌尖輕舔 (合)(舔呀舔的)

喜歡()裡的英文和聲和主歌詞文意相互完足的設計,因此翻譯上也盡量讓英、日文歌詞前後銜接,構成完整語句。

(4)君の柔い心
(4)彷彿在撫摸著

(合)撫でるみたいに
(合)你柔軟的心

貓是隨心所欲的、輕盈的,彷彿世間沒有什麼能限制牠,就像沒人能阻止兩人走上追尋重要事物的道路。人們參不透貓咪的心思,看似冷淡的隨性一舔,帶倒刺的舌頭舔在手背卻感到溫暖。一如兩人想告訴對方「你很重要」,話到嘴邊總吞了回去。

【關於本段】

剛開始寫雜談時,由於某些句意理解上的失準,我認為這首歌每段各自處理不同的溝通議題,例如某段專講壯五和父親,某段專講MEZZO”等等。

反覆細修翻譯後,漸漸感受到歌詞的一體多義性,在三期動畫23集劇情的框架下,呈現出MEZZO”人際關係溝通的多種面向。同樣的歌詞,可以是壯五和父親的對立,也可以是MEZZO”間的溝通不良,甚至是環與妹妹、社會周遭的矛盾衝突。

因此,主歌Part1中,歌曲從語言所帶來的誤解開始,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唱出共同經歷的溝通困境,最後提議「不如當隻貓吧」,帶出穿梭於整首曲子,象徵MEZZO”的磨合與成長,既溫柔又叛逆的貓咪意象。

副歌(part1)

(合)ちゃんと伝わっているよ
(合)有好好傳達給對方喔

(合)誰が爪を立てたとしたって いつだって
(合)就算被誰抓傷,任何時刻

「誰が爪を立てたとしたって」這句在動畫片尾翻成「不論是誰對你張牙舞爪」,但我認為溝通成敗並非只有一方責任,故選擇翻成雙方都在溝通中受到傷害的「就算誰抓傷了誰」,一方面也可以對應到環與壯五溝通不良的情況,並接續下句:無論吵得多兇,「我都在傾聽你的心聲」。(12/25)

若如前段所述,這首歌是三期動畫23集的特殊ED,歌詞以「壯五回老家面對父親」為主軸撰寫,那麼這句翻譯成「被誰抓傷」,更加吻合壯五受父親傷害的劇情。(12/26)

(合)僕には聞こえるから
(合)都有我聽見你的聲音

這句用「には」表現出對比語氣,彷彿在說「你的聲音只有我能聽見,別人聽不見。」對照劇中壯五只對環說了家裡的事,也只有環陪壯五去面對父親。翻譯上必須把這個「我」強調出來表示對歌詞的無上敬意⋯⋯⋯因此翻成「都有我聽見你的聲音」。

(4)代わりに鳴いてみたら
(4)試著喵叫一聲看看吧

此句的「鳴いてみたら」應是貓咪叫。至於用貓叫代替了什麼,動畫片尾翻成「若試著喵一聲代替言語」,但考量到這句和「爪を立て」同一段,接連兩個貓咪意象彼此應有關聯,故翻成「若試著將利爪化為一聲貓叫」。(12/25)

幾番思量後,決定解除利爪和貓叫的連結,放棄翻出「什麼代替了什麼」,將「代わりに」視為轉折連接詞,改譯為「試著喵叫一聲看看吧」,以貼合「環在看到壯五受父親傷害後,告訴壯五『我會傾聽你的聲音,大聲說出自己想法吧』」的劇情。

喵喵叫的壯五和提議他喵喵叫的環好可愛喔。在這邊放貓叫簡直天才。利爪所帶來的戾氣瞬間消散,柔軟的貓叫聲融化人心,讓怒目相向有了相視而笑的可能,怎麼這麼會⋯⋯⋯(12/26)

(5)何かが変わるわけじゃなくても
(5)即便不一定能改變什麼

「わけじゃなく」的語意接近「並不是、不代表要⋯⋯」,更正確的翻法是「即便並沒有要改變什麼」。加上這句是壯五唱的,彷彿能察覺到他的彆扭心情,表面上說「不打算改變什麼」,其實是認為「就算做了也沒用」,但又隱隱期盼能有所改變。綜上種種,百般糾結用詞後,翻成「即便不一定能改變什麼」。

(4)ふっと笑わないかな
(4)但說不定會相視而笑呀

四葉環,他就,對逢坂壯五很溫柔,很好。(阿罵哭出來

(合)胸だって張ってもいいよ
(合)可以抬頭挺胸喔

(合)つぐみかけた思いを吐いて 戸惑って
(合)儘管吐露欲言又止的心思,令人迷惘

「つぐむ」是「閉口不言、沉默」的意思,加上「かける(剛開始、做到一半、差一點)」變成複合動詞,譯為「欲言又止」。

(合)瞳が揺らいでも
(合)目光遲疑

(4)モノクロの日々にあらがって
(4)但不斷抗爭的黑白歲月中

(5)未来を滲ます
(5)未來將浮現

(合)君はもうカラフル
(合)而你即將如此繽紛

「モノクロの日々にあらがって未来を滲ます」這句中,「未来を滲ます」特別難翻。

動詞「滲ませる」的用法大致有兩種:「滲出、浮現」,例如:「紙に墨汁を━(墨汁滲透紙張)、顔に苦渋の色を━(臉上浮現苦澀的神情)」。對照歌詞,我認為「未來」不是「被滲透」的事物,而是自不斷抗爭的黑白歲月中「浮現」出來的事物,象徵著曾被踐踏在地的,終將自塵土裡開出花朵。故翻成「未來將浮現」。

(合)(You are so colorful. oh oh oh oh)
(合)(你如此繽紛多彩,oh oh oh oh)

【關於本段】

放棄莫名的執念,老實承認這首歌就是在寫23集劇情後,對這段副歌的想法也清爽多了。

主歌Part1點出MEZZO”面臨的溝通困境,副歌Part1繼而帶領我們走進逢坂大宅的父子衝突現場,看見壯五受父親傷害,而環告訴壯五:我會聽你說話(也會逼你爸聽),所以儘管大聲說出自己的想法,說不定會有好事發生啊。

接著,副歌第二段像是環在跟壯五說,坦率說出自己的想法並不容易,但經歷過的磨難會折射出光芒,讓未來的你繽紛燦爛。

同段副歌出現在歌曲尾聲,最後兩句由「未来を滲ます(未來將浮現)」的現在╱未來式,變成「未来をこぼした(未來滿溢而出)」的完成式。

由此可見,整首歌其實就是MEZZO”從青澀到成熟的成長過程。歌曲前半兩人面臨衝突的相互扶持、鼓勵,經過中段主副歌Part2的自我辯證,到了結尾,終於讓繽紛多彩的未來成為定局。

主歌(part2)

(4)どこまでが本当なんだろう(合) (You are so colorful)
(4)你說的哪些是真心話呢 (合)(你如此繽紛多彩)

(5)建前は言い訳じみてる (合) (The world is colorless)
(5)當場面話逐漸淪為藉口 (合)(而世界黯淡失色)

「じみてる」有「漸漸傾向於、漸漸變成⋯⋯」的意思,故翻成「淪為」。

(4)器用に隠してしまう (5)気分は翻訳機で
(4)將善加隱藏的心情 (5)用翻譯機

(合)あれこれ聞いてみようか (oh oh oh)
(合)問個一清二楚吧 (oh oh oh)

用結構類似的「一清二楚」試圖翻出「あれこれ」的可愛類疊感。(毫不重要細節again

(4)そうしても分からない (合)(Maze and vague)
(4)即便如此還是搞不懂 (合)(在混沌與曖昧中)

(5)君は多分いるだろう (合)(Find. find. find ah)
(5)你大概是必要的存在吧(合)(尋尋覓覓)

一度在「いる」卡關,畢竟「いる」有一百萬種漢字寫法,「要る」、「居る」、「入る」每個意思都不一樣。但用在「你」身上,搭配前後文與計程車中壯五與環的醬油袖子對話來看,只能是「必要」或「存在(於此)」這兩種解釋了吧,任性的把兩種摻在一起,翻成「必要的存在」。

(5)だけど分かりかける (合)ことが嬉しい
(5)無論如何我們正在理解彼此(合)這真令人高興

這裡用「分かりかける(正開始、正逐漸理解)」,而不是「分かり合える(相互理解)」,真的是⋯⋯相當懂得MEZZO”的醍醐味了。感謝您,真崎老師。😭😭😭

【關於本段】

進入第二輪主副歌後,歌詞依舊與動畫劇情有所關聯。例如開頭環問「你說的哪些是真心話呢 」,可與環看見壯五態度改變後的內心獨白「啊,他放棄溝通了」相對應。壯五接著說「當場面話逐漸淪為藉口」,亦可視作他生硬地用「逢坂先生」稱呼「父親」時的心情寫照。而將「你大概是必要的存在吧無論如何我們正在理解彼此這真令人高興」這整段交給壯五,更讓人聯想到計程車上帶淚微笑的那句:「真的幸好有你在我身邊。」

然而,以上歌詞同樣能套用在環與壯五溝通不良的情境。甚至反過來,壯五唱的「你是必要存在」、「我們正在互相理解」,若解釋成他心中仍然重視父親、經過這次事件後父子有了相互理解的契機也並非說不通。

歌詞的多義性帶來全面、深入的視角,讓我們看見環與壯五在「混沌與曖昧中尋尋覓覓」,試圖理解對方,試圖釐清對方之於自己的意義,試圖在關係真誠面對自己與對方。進而導出副歌Part2中,兩段更加具體細膩,關於愛與溝通的辯證。

副歌(part2)

(合)形はどうだっていいよ
(合)不管什麼形式都好

(合)明け透けなのもありだなって 頷いて
(合)有時甚至會口不擇言,這樣也可以的

「頷いて(承認、同意、點頭)」這個動詞擺在「明け透けなのもありだなって(也有口不擇言的時候)」跟「下手くそに届けてよ(笨拙的傳達出去)」中間,一度搞不懂它想表達什麼,卡好久才順出合理的句子⋯⋯(日文N87

早上起來重看一遍,還是無法忽視「て」在句中的連續功能⋯⋯這句想表達的應該是:「無論什麼形式,就算有時會衝動出口傷人也無所謂,雖然笨拙,但努力將心意傳達出去吧」,原譯為「有時也會口不擇言,我承認」,今改譯。(12/26)

(合)下手くそに届けてよ
(合)笨拙地傳達心意吧

(5)神様すら僕らの(4)ハートを閉じ込めたり出来ない
(5)畢竟連神明也無法(4)封閉我們的內心

(5)きっとこの先だって
(5)往後一定也是如此

個人是認為真有神找你們的話,大概是去證婚的,不太需要擔心被神明封閉內心的問題啦。😌

(合)不機嫌になったっていいよ
(合)鬧得不愉快也沒關係

(合)切ないも愛も難しいなって 彷徨って
(合)儘管眷戀與愛讓人陷入艱難,陷入徬徨

這句原本翻成「也許悲傷與愛令人感到艱難,感到徬徨」,但始終覺得「悲傷」和「愛」的並列矛盾,中間突然插進「悲傷」更讓整段歌詞文意產生斷裂。雖然大致解釋得通,卻有股小石頭卡進鞋底的違和感。

重新查了日本國語大辭典,發現「切ない」也有「珍視、眷戀(到了揪心的地步)」的含意,豁然開朗。與其解釋為「對父親不認同音樂的悲傷」,不如說是「對音樂、家人的眷戀與愛,反而使自己陷入艱難與徬徨之中」,更加貼合壯五的心境。

(合)尻尾を逆立てたり
(合)但倒豎著尾巴

(5)ままならないけど眩しい
(5)選擇了雖不如人意卻耀眼

(4)世界を選んだ
(4)的世界的你

(合)君はもうワンダフル
(合)已足夠美好

如此一來,內心懷抱眷戀與愛,卻被這份難解的愛逼得選擇「倒豎尾巴」,走向不如意卻耀眼音樂世界的小小猛獸,其反抗身影看在彼此眼中,始終如此,且已足夠美好。


我真的是拿對彼此全肯定的咩走毫無辦法。
這麼喜歡全肯定就給我當場結婚啊。(邏輯在哪

【關於本段】

我有意識到⋯⋯自己開始寫論文。咩走好可怕。🫠

換個輕鬆一點的比喻好了。副歌Part2給我的感覺是:環和壯五的溝通反省大會。(欸

開頭檢討溝通方式是不是哪裡出了問題,有時會衝動講不好聽的話怎麼辦?結論是:就算笨拙也沒關係,重要的是說出自己的想法,不說的話對方永遠不會明白!

接著自我反省,明明是重要的夥伴╱家人,明明心中有愛,為什麼無法順利表達,把關係搞成這樣?結論是安慰對方:沒關係,就算現在充滿迷惘,但是願意面對困難,積極尋求解決之道的你在我心目中是最棒的!

簡而言之就是,兩個在溝通中傷痕累累的人,互舔傷口,互相扶持,互相肯定。互相結⋯⋯⋯咳,沒事。

當然,本段歌詞也同時對應動畫劇情與MEZZO”日常。困於眷戀與愛,最後毅然倒豎尾巴反抗的自然是嚮往音樂的FSC小少爺,但是貓咪炸毛的模樣和當年那個用憤怒保護自己的問題兒童何嘗沒有重疊之處。環與壯五,環與理,壯五與父親,每段關係都因愛而受困。但至少還來得及反抗,來得及吵架,只要不放棄對話,就能有所改變。

橋段

(4)いつも正しいものより
(4)心懷重要事物

(5)大切なものを
(5)總是比堅持正確

(4)抱える方が傷ついてしまう
(4)更容易受傷

(5)でも僕ら (4)もう決めているから
(5)但是我們 (4)已經決定好

(合)このままで歩くよ
(合)就這樣一路走

我是不知道你們想走去哪,但禮堂幫你們預約好了,計程車也叫好了,直接過來就可以。錢我付。

【關於本段】

延續上段比喻,橋段的歌詞看起來像是反省大會開完,準備出發上路前的信心喊話。知道這條路難走,但是我們會一起走。這就是咩走。(押韻屁

副歌(尾聲)

(4)ちゃんと伝わっているよ
(4)有好好傳達給對方喔

(4)誰が爪を立てたとしたって いつだって
(4)就算被誰抓傷,任何時刻

(4)僕には聞こえるから
(4)都有我聽見你的聲音

(5)代わりに鳴いてみたら
(5)試著喵叫一聲看看吧

(5)何かが変わるわけじゃなくても
(5)即便不一定能改變什麼

(5)ふっと(合)笑わないかな
(5)但說不定(合)會相視而笑呀

【關於本段】

曲子來到尾聲,首尾相扣的兩段副歌中,值得注意的是開頭與結尾的演唱分配(參見上圖)。

副歌Part1第一段,前半兩人合唱,後半一人一句,第二段重複相同配置,齊聲與獨白交錯,將歌曲推向第一個高潮,形成波浪般的音樂層次。到了尾聲,副歌第一段改以獨唱承接橋段的變調,進而轉入整段合唱,在兩人完美重疊的歌聲中圓滿收場。

若單從文意角度來看,歌曲結尾「就算被誰抓傷,也有我聽見你的聲音」這段副歌交給環,「試著喵叫一聲看看吧,或許能帶來改變的契機」則由壯五演唱。兩段獨唱呼應劇情,彷彿一場鮮明對話,帶領聽眾回到故事開頭的父子溝通困境。

這一次,壯五成長了,環教會他真誠勇敢,接受膽怯、憤怒與欠缺的自我,大聲說話,大聲唱歌,向世界宣示愛與存在,讓自己能喜歡上自己。這樣互補的兩個人,MEZZO”的未來怎麼可能不繽紛呢。

(合)胸だって張ってもいいよ
(合)可以抬頭挺胸喔

(合)つぐみかけた思いを吐いて 戸惑って
(合)儘管吐露欲言又止的心思,令人迷惘

(合)瞳が揺らいでも
(合)目光遲疑

(合)モノクロの日々にあらがって
(合)但自不斷抗爭的黑白歲月

(合)未来をこぼした
(合)滿溢而出的未來中

(合)君はもうカラフル
(合)你已然如此繽紛

最後想聊聊三段副歌末句中「もう」的用法,以及選擇「滲ます」和「こぼした」這兩個動詞的意義。

モノクロの日々にあらがって未来を滲ます 君はもうカラフル(副歌1)
但不斷抗爭的黑白歲月中未來將浮現 而你即將如此繽紛

ままならないけど眩しい世界を選んだ君はもうワンダフル(副歌2)
選擇了雖不如人意卻耀眼的世界的你已足夠美好

モノクロの日々にあらがって未来をこぼした 君はもうカラフル(副歌尾)
但自不斷抗爭的黑白歲月滿溢而出的未來中 你已然如此繽紛

副歌Part1、Part2、尾聲的最後一句都是「君はもう_____フル」。前面提過第一次&最後一次副歌歌詞首尾呼應。除了在歌詞分配上做出區別外,兩段結尾的動詞和時態差異也讓人感受到MEZZO”的成長。

「もう」是時間副詞,有「已經、即將」的意思。原本單純的表態句「君はカラフル╱ワンダフル(你如此繽紛╱美好)」,加入「もう」後產生了時間,「繽紛」意義隨時態流動,透過動詞、形容詞的選擇,為不同成長階段添上各自的色彩。

副歌Part1的MEZZO”開始尋找答案,未來可期但不篤定,使用「浮現」一詞,象徵未來自迷霧中逐漸清晰,而「你的繽紛」將在撥雲見日之後,因此第一次的「もう」是「即將、快要」,整句翻成「未來『將』浮現而你『即將』如此繽紛」。

結尾兩人找到答案,歌詞用「溢出、落下」描述MEZZO”未來,與開頭的「浮現」一樣是與水有關的動詞。然而「浮現」是事物自水中顯現,並非「我」能掌控,「溢出、落下」則是水到渠成,自然而然的現象,「我」就是滿溢的水,「我」就是未來。結尾的「もう」意味著「結果」,因此翻成「滿溢而出的未來中你『已然』如此繽紛

此外,若與劇情連結,「滲ます(滲出)」、「こぼした(落下)」這兩個動詞,或許可聯想為壯五的淚水,在廣播節目中含淚說著想要喜歡自己,而後在環與歌迷面前哭成淚人,眼眶浮現的淚水是改變的開始,到了終於哭得出來的時候,壯五就走進了那個能夠喜歡上自己的未來。

而這一路上,環不斷的告訴他,你「會」好的,你「本來」就很好,你做到「了」,很好,也就是每段副歌末尾的「君はもう_____フル」。歌詞巧妙地用一個「もう」表現出三種不同的「你很好」。翻譯上則試著用「即將」、「原已」、「已然」做出語意區別。

(合)(You are so colorful. oh oh oh oh)
(合)(你如此繽紛多彩,oh oh oh oh)

※以上內容皆為翻譯仔的藍色窗簾,姑妄言之姑聽之。什麼都可能是假的,只有MEZZO” so colorful是真的,切記切記。

餘談:歌詞分配主副歌段落比對

千辛萬苦上色只想說一件事,主副歌Part1和Part2,環跟壯五的歌詞分配是互補的,Part1環唱的段落到了Part2就換壯五唱,反之亦然。

互補。

互補。

互補的咩走。

我沒有要說的了,謝謝大家。(瞑目

, , ,

寫點東西